A Study in Zero

- 大概是整個地圖跑一圈的大冒險wwwww

- 《逆轉的獨奏樂章》背景，ABO，雷者慎入～

- 牙琉詩音，今年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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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牙琉家的周圍有許多向日葵，據傳這是當家特別喜歡這種能代表他伴侶特質的花，故而挑選栽植的。

　　背著書包的小女孩蹲在後院裡，一會兒玩弄著新生的雜草、一會兒逗弄著停在豔黃如金花瓣上的瓢蟲，她不停地來回奔波，好像追逐蝴蝶蟲鳥就是全世界最好玩的事情，土地上佈滿了細碎的小腳印。

　　直到花園裡的一切終於不再那麼有趣了，女孩稚氣的臉蛋帶著愁容，眉頭糾結在一起，粉色的嘴唇也緊緊抿著，看起來苦惱到了極點，從包裡拿出她遲遲沒有進家門的原因。

　　那是一張90分的試卷。

　　這是牙琉詩音七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沒拿到滿分。

　　而家長簽名的欄位空曠得刺眼。

　　她從窗戶窺視，能隱約瞧見爸爸穿著Gavinners樣式的圍裙在給她弄點心的身影，放學後的女孩也確實有些餓了，更不用說剛剛她還跑來跑去的，但猶豫再三後，她還是決定奪門而出，兩層的獨棟建築在視野裡越來越遠，最終縮成一個小點。

2.

　　裝潢典雅、色調高貴的法律事務所中淌流著莫里斯·拉威爾《Gaspard de la nuit（夜之魔）》的恬靜旋律，桌上則是擺放整齊的麵包圈、慕尼黑白香腸、白煮蛋、甜芥末醬和一些原味堅果，正當男人準備品嚐他的下午茶點時，事務所的門鈴不適時地響起。

　　菁英律師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所費不貲的私人事務所自然是全面預約制，他可沒興趣去接待那些粗魯無禮、對與自身相關的案子連一絲計劃都沒有，在路上看到一間律師事務所便侵門踏戶，以為隨意委託就能解決問題的愚人。

　　男人冷漠地推了推眼鏡，禮節上他當然會應門，沒想到卻被打開門後沒瞧見半個人的光景徹底嚇了一跳——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Onkel⋯⋯」

　　聽到一聲軟綿綿的呼喚，律師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台階下站著原先進不到他視線範圍內的女孩，望著小手緊抓著的，皺成一團的試卷，再對照一下小手主人含淚的眼眸，男人似乎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引領臨時到訪的貴客進門，女孩碰跳著要找位置坐下，卻發現自己爬不上事務所訂製的高腳椅，又跑去拉正在詳端成績的男人褲腿。

　　「Onkel，抱。」

　　「嗯。」男人把桌上的餐點推遠，騰出擺放試卷的空間，把女孩抱到大腿上，「九九乘法，怎麼在這麼容易的地方出錯了呢？」

　　只見孩子瑟縮著脖子不敢說話，律師嘆了口氣：「把頭髮都給跑亂了，這可不是嫻熟端莊的淑女該有的行為。」

　　男人撿去女孩髮上的樹葉和泥土，解下緞帶，用修長的手指梳開打結的金髮：「要綁什麼造型，小公主？」

　　「詩音喜歡和Onkel一樣的！」女孩望著男人的肩頭想了一下，隨即笑顏逐開地回答，但她的快樂沒持續多久，在男人幫她捲好頭髮後的下一秒又開始抽吸著鼻子，「Onkel，你可以幫詩音簽名嗎？」

　　「讓我想想。」男人忍著笑意開口，「簽是會簽⋯⋯不過相對的，要用把這些錯題罰寫五十遍拿來交換喔，我以前也是這樣要求妳爸爸的，弄錯的法條就是要抄到記住為止。」

　　男人將一張空白的A4紙放在女孩面前，轉身前往事務所茶水間。

　　其實男人疼愛姪女是個不爭的事實，這點連他的弟弟也不得不承認，然而可惜的是大伯似乎和主要照顧者的教育理念起了些衝突，諸如紅衣律師前一天還在唸著『送子鳥把妳裹在包巾裡帶來』繪本的同時，菁英律師後一天已經唰一聲地把ABO構造示意圖攤在女孩面前。

　　不過饒是深諳胡蘿蔔加大棒之道理的男人也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了一點，要知道，對付不成材的弟弟和可愛的小姪女可是兩回事。

　　「詩音，Onkel剛剛是說笑的——妳就寫五遍吧。」

　　等到男人返回辦公室，小女孩居然已經不見蹤影。

　　「⋯⋯應該是回王泥喜君那裡去了吧？」

　　放下手中特別買來珍藏，就是為了招待姪女的巧克力餅乾和果汁，菁英律師有些遺憾地喃喃自語道。

3.

　　女孩踏在深紅色的地毯上，檢察廳挑高的天花板和水晶燈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左顧右盼的結果就是在走廊的轉角被迎面而來的人撞到在地。

　　「Es tut weh⋯⋯嗚嗚嗚⋯⋯」

　　女孩捂著膝蓋，幾乎就要哭出來，但又想起爸爸告誡她不可以愛哭的事情，硬把一泡眼淚憋在眼睛裡，看起來更楚楚可憐。

　　聽見熟悉的母語，女子挑起細眉，將長鞭收在腰旁，蹲下身把揉著眼的女孩拉起，確定她的膝蓋除了一些小破皮外並無大恙。

　　「小姑娘，妳一個人嗎？是怎麼進來的？」

　　整個檢察廳上上下下有這種閃耀奪目金髮的只有某個人，會滿嘴德文跑火車的人也只有某個人，女子不禁低聲沈吟：「不管好自己的孩子，讓她到這裡鬧？」

　　「一個戴著面具的大叔幫詩音開門的。」女孩委屈地偏頭，「大叔是好人，還幫詩音拿被風吹走的緞帶，雖然他試了幾次才抓到，好奇怪。」

　　「哼⋯⋯他大概是喝醉了吧。」女子冷哼一聲，把女孩手上揉皺的大紅色緞帶接過來，轉而綁在女孩幼小的手腕上，「這樣就不會再掉了。」

　　女孩把頭搖得像波浪鼓：「可是詩音聞到了，只有咖啡味兒，沒有酒味。」

　　「不錯的觀察力，小姑娘，想當檢察官嗎？」女子拍拍女孩的肩，「但可不能再隨便和陌生人說話了，特別是可疑的大叔，妳Vater沒跟妳說過嗎？」

　　「姊姊，妳認識Vater嗎？」女孩的眼睛越睜越大。

　　「⋯⋯算是吧。」現年三十有三的女子因為這個稱呼愣了一下，又摸了摸女孩的頭，「過來，我帶妳到12樓去找他。」

　　黑色的高跟靴在大理石建造的階梯上踩踏出聲響，女子一面上樓、一面下意識地拉緊鞭子，牛皮發出了令人驚恐的緊繃聲：「那不負責任的死傢伙，等一下不先抽死他才怪——」

　　「怎麼樣，還爬得動嗎？」女子又扯了兩下皮鞭，主動向女孩搭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音，一回頭，才發現原本跟在她後頭亦步亦趨的孩子居然不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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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

感謝曜桑提供的梗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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